他问得很随意,即便不久之前,还因为这件事引发了不甚愉快的讨论。
也将他隐藏许久的晦涩露于人前。
“三哥哥?”
姜幼胭抱着小乖的手停止抚摸,目光不解。
这个话题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她说了自己不想演戏的。
她的想法明明白白地表现在脸上。
而看明白的陆屿却更坚定了想让她去剧组试炼一番的想法。
“胭胭是有表演天赋的,若是胭胭好奇,尝试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说完,陆屿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胭胭不是也觉得电视上的戏比戏台上的表演更大更有意思?”
是她说的没错,姜幼胭点头,不过,她鼓着腮,小手又在小乖的脖子上挠啊挠,“可我也说了好奇得多了去了,不见得每个都要去尝试。”
“再说,胭胭真的只有一点点好奇哦。”为了强调真的只有一点点,她捏着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点点的姿势。
挤眉弄眼的,表情诙谐又可爱。
笑意轻轻松松地便浮现在眼里,陆屿弯了弯唇。
“胭胭说自己的直觉很准。”
“我也有直觉,”陆屿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哎?”姜幼胭圆睁了眼睛,三哥哥也有这种直觉吗?
陆屿颔首,声音温柔认真,“直觉告诉我,胭胭会喜欢表演的。”
胭胭的贪痴嗔恨,都太澄澈直白,从她的那双眼里,一眼便能望到底。
这说明胭胭被家人保护得很好,他们用心守护着她。
这无疑是珍贵的,而陆屿他们他们也都愿意守护这份澄澈,尽可能地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但,胭胭也有很多秘密。
陆屿说的直觉自然不像姜幼胭那种对未知的敏锐,而是一种观察力。
不肯说自己姓氏的愧疚;
每每提及父兄时的感伤;
还有对回去的执着与坚信。
而这些,是他们四个都感受到的。
他们都希望胭胭能留下来,可谁也无法保证胭胭会一直留在这里,即便胭胭喜欢这里,也从未放弃过对回去的执念。
那里有她重要,想要守护的家人。
“胭胭,去演戏吧,我希望胭胭可以出演这个角色。”
陆屿拉起她的手,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喃喃道,“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听到他的话的姜幼胭陷入了思索。
在回到饭厅时,看到小姑娘一副蹙眉深思的模样,而非想象中学过琴后温软甜笑,席崎两人下意识地看向陆屿,以目光询问。
陆屿但笑不语。
接过胭胭怀里的小乖放到地上,刚弯下腰,小乖便迫不及待地一跃而起,跑向自己的地盘。
席崎已经给它准备好猫粮和水了。
“走吧,先洗手。”
姜幼胭点点头。
落座,然后夹菜放到胭胭面前的盘子里,一如往常。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瑚珊瞥了他一眼,也伸手去给姜幼胭夹菜,“来,胭胭妹妹尝尝这个,我今天炖的时间比上次长,味道一定更好。”
席崎气定神闲地拿着勺子给胭胭盛了一小碗罗宋汤。
只要不是秘密,总会告诉他们的。
――
“我想去演戏。”
姜幼胭站在电视机前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
一语惊人,赵瑚珊放下手里的瓜子壳,瞥了一眼那唯一一个一副了然于胸的人。
然后笑眯眯地询问姜幼胭,“胭胭妹妹怎么突然想演戏了?”
“想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姜幼胭的神情很严肃。
而这种严肃则是一个预兆。
一个良好的预兆。
和席崎对视一眼,得到他眸中的肯定,赵瑚珊也收起了懒散的态度,正色。
“要等小虎子回来吗?”
“嗯,等四哥哥回来。”姜幼胭肯定地回答,面上是未褪去的婴儿肥,此刻都严肃地紧绷着。
――
地点:客厅。
姜幼胭去午休了。
赵瑚珊抱着胳膊往后一倒,大长腿自然地翘在了茶几上。
眯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去瞧陆屿,神情晦涩。
“说说,你怎么想的?”
“大哥呢?”陆屿看向不做声的席崎。
“她去演戏是件好事。”
“我们始终无法保证能将胭胭留在这里,而即便我们能将她留下,她也不会开心的。”
说这话的时候,席崎看了一眼赵瑚珊。
赵瑚珊抿了抿唇,目光执拗。
席崎继续说,“如果胭胭回去了,学会隐藏情绪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我们谁也不值到她在那里经历什么,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
赵瑚珊冷声,“那为什么还要让她回去?”
“你阻拦得了吗?”席崎语气依旧冷淡,“就像她的突然出现一样。”
“不试一试,谁知道?”赵瑚珊的声音紧绷着,不复以往的慵懒随性。
陆屿垂眸,“胭胭想把自己的告诉我们。”
事实上,最执着于姜幼胭留在现代的不是席崎和陆屿,也不是一心把胭胭当亲妹妹的裴金虎,而是看似最随性的赵瑚珊。
问询关于研究穿越的学者,学术研究聊天群……甚至是寺庙也都有旁敲侧击过。
“喂?”
“喂你好,你的快递到了,麻烦出来拿一下。”
赵瑚珊起身向外走去,不多时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包裹。
不大,用纸板包着。
赵瑚珊拆着快递,渐渐露出雏形,一张卡。
“是胭胭的身份证?”
“嗯。”赵瑚珊点头,把身份证递了过去。
有效期5年。
扎着丸子头的胭胭乖乖巧巧地对着镜头微笑,因为不适应镜头,儿带着懵懵的萌感。
姜幼胭是黑户,又是未成年,不是不可以把姜幼胭放到孤儿院的名下,只是他们都不忍。
席崎他们的户口都没有迁出来,尽管裴金虎提议可以让自己的老妈领养胭胭,毕竟他妈妈一直想要个女儿。
不过,最后却是赵瑚珊提出来落到他的户口薄上,最简单直接,他的户口上只有他一个人,父母双亡,他可以是胭胭的唯一监护人。
“我想去演戏。”
姜幼胭站在电视机前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
一语惊人,赵瑚珊放下手里的瓜子壳,瞥了一眼那唯一一个一副了然于胸的人。
然后笑眯眯地询问姜幼胭,“胭胭妹妹怎么突然想演戏了?”
“想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姜幼胭的神情很严肃。
而这种严肃则是一个预兆。
一个良好的预兆。
和席崎对视一眼,得到他眸中的肯定,赵瑚珊也收起了懒散的态度,正色。
“要等小虎子回来吗?”
“嗯,等四哥哥回来。”姜幼胭肯定地回答,面上是未褪去的婴儿肥,此刻都严肃地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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