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回到了市内。乔夕下飞机后先回了家,简单收拾了行礼,然后将比赛获得的那对小人规整的摆在床头,乔小曦的照片旁边。
乔夕满意的看着相框和陶瓷小人,似乎这一对夫妻,和这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就该是一家的一样,她看了很舒心,心里想要给乔小曦找个爹地的想法也愈发强烈。
而透过乔小曦稚嫩的脸庞,她好像看见了另一张俊逸非凡的脸。时而冷冽,时而坏笑。
怎么又想起他了
乔夕对自己有点惊诧,权盛筵这个人,什么时候开始,经常出现在她脑海里?
她也不知道她对权盛筵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排斥他的存在,再或者是,有点喜欢?
她用力地摇摇头。
自己怎么会喜欢上那个混蛋?简直荒谬!
乔夕这样告诉自己,给自己催眠,然后动身才去了医院。
不得不说,她就职的这家医院,人力资源真不是盖的。
就单单看这不过一天的时间,能够把她的办公室跟旁边的房间打通,而且装饰的没有一丝缺憾,那面墙变成了一面几乎透明的拉门,她默默的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进了办公室,权盛筵大抵是有合作的后事需要回公司交待,并没有待多久就走了。
没了权盛筵的办公室,偌大,也显得有些空旷冷清。也可能,是因为少了他的陪伴。
不过她休假了两天,挂了乔专家泌尿科的号的人可是多得不能再多,所以她一回来,泌尿科的办公室虽已扩建,却还是有一丝人满为患的意味。
“乔乔医生,我还没准备好,你先给下一个人看吧。”一个青年男子从看诊床上坐了起来。
乔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到底看不看?这都是有顺序的,你错过了这次,下次只能重新排号,去队伍的最后边排着。”
青年男子红着耳根,“医生,别人也是这么看的吗?”
“当然。”乔夕帮他检查起来,一边检查一遍询问。
每天在这就诊,这样的人,她见得太多,也就见怪不怪了。当然,有害羞的,就同样有不要脸的。
总有一些中年的猥琐大叔,见乔夕样貌出色可人,就总想揩油占便宜,过过嘴瘾,不过这样的人在乔夕这个毒舌面前,根本占不到便宜。
所在众人口中,乔夕的形象也变得十分高大,可传着传着,却也越传越邪乎,什么泌尿科年轻专家
到了傍晚,乔夕已经快要下班了,权盛筵才回到他们的办公室。
以前快下班了,办公室也没有人,乔夕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透过拉门,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走进隔间,然后把一个精致的工艺品立在了桌子上。
乔夕睁大了眼睛仔细去看,无奈距离太远,权盛筵一个转身又挡住了她的视线。
乔夕一拍桌子,直接站起身走过去拉开门,“你挡我视线了!”
权盛筵不疾不徐地转过身,挑眉,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这是我的办公室,你没事往我的办公室里看什么。”目光转向乔夕脚下,“医生,你怎么还进来了,是要给我治病吗?”
乔夕语塞,低头看看自己已经踏过拉门的脚,默默的收回,嘴上反驳道,“这是泌尿科乔夕医生的办公室,院长刚给扩建的。”
权盛筵对她脚上的动作很满意,微微一笑,“那要不要去问问院长,这办公室是谁的?”
乔夕气得跳脚,自知是理论不过他,院长那个趋炎附势的老狐狸,肯定会无理由支持权盛筵的说法。乔夕突然气得跳脚,“你怎么这么小气,拿新东西来,都不给我看看,还挡着?”
权盛筵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在看到她气的跳脚的样子的时候向上翘了个弧度,然后微微侧了身子。
乔夕这才看见他桌子上的一对小人,乍一看,跟他们在日本得到的奖品有着相似的外形,可是再仔细看看,那对小人竟然是他们两个的模样。
乔夕一怔,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拿起来,仔细端详。
与她手里那对穿着礼服的不一样,权盛筵拿来的这对,是他们站在沙滩上,穿着比基尼和沙滩裤的模样,她挎着他的臂弯,脸上笑容洋溢,十分亲昵。而他偏着头,温柔的看着她。
欣赏完了,乔夕把东西放下,看着权盛筵撇撇嘴,“这么腻歪的东西,是你找人做的?”
权盛筵脸顿时黑了黑,腻歪?这不是很浪漫吗?
他连夜找人搞出来这么一对她们模样的小人,居然被他说成是腻歪?
“乔医生,我并没允许你进我的办公室。”权盛筵声音有一丝沉怒,看着乔夕,冷冷的下逐客令。
权盛筵没好气地看了看桌子上的小人,接着把它放在了电脑旁边。
乔夕无所谓的耸耸肩,退了出去,还不忘了关上拉门。
权盛筵坐在椅子上左右仔细打量,越看越觉得顺眼,最后他从拉门白了乔夕一眼,薄唇轻吐出四个字,“不懂欣赏。”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几天,这天乔夕本来正进行着繁忙的工作,可是习惯性的透过拉门看一眼,竟然发现里面出现了一个女人。
乔夕顿时睁大了眼睛,觉得稀奇的同时,心里也有几分不是滋味。
那是个年轻女子,至少看起来要比她年轻,一头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垂至腰际,一袭鹅黄色的衣裙,化着精致的妆,看起来活泼可爱极了,给人一种保护欲。
乔夕不觉低头看了看自己,休闲的衣着,外面还套了个医生的白大褂,脸上不施粉黛,头发扎在脑后成一个马尾。跟那个青春的女子相比,自己就好像过时没人要的家庭主妇。
果然人与人是不能相比的。唉,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咪了,还跟人家小姑娘比什么啊。
正这么想着,不知道她跟权盛筵正在交谈什么,突然转过身来,回望着她,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
乔夕这就不干了,她找权盛筵就找,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跟她较什么劲?乔夕轻蔑的勾了勾嘴角,坦荡的直视着对面。
“医生咱们还看吗?”看诊床上的男人,见乔夕半晌没有动静,扯着她的大褂一角轻轻唤了一声。
乔夕低头,随意瞟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对面的女孩,心中突然浮现一个想法,接着她笑的无比灿烂,低头用诱哄的语气,“看,都挂号了,咱们怎么不看呢。”
她见那女孩还盯着自己看,继续跟男人说道,“来,先把裤子脱了。”
男人毫不迟疑地脱了裤子,果然,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尖叫。
这边,严沁尖叫一声,捂住眼睛猛地跺脚转过身,“权哥哥!什么嘛这女人,她她怎么能这样!”
权盛筵这才波澜不惊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随后淡淡的开口,“泌尿科的,这很正常。”
其实每个看诊床周围都有帘子,乔夕绝对是故意的。权盛筵勾勾唇角,乔夕的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到的。
“可是她好歹也是个女人啊,权哥哥,你每天就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工作?”
“嗯?”权盛筵抬眸,几不可闻地出声,可是却依旧有威严,让严沁不再敢乱说话。
“权哥哥”严沁揪着裙角,模样楚楚可怜,好像被刚才乔夕看病的一幕吓到了一样,低声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早点回公司,跟大家一起工作,比较有助于工作。你才刚接手公司不久,正需要这样的机会。”
权盛筵不以为意的一笑,“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严沁连忙摆手否认道,“不不不,权哥哥最厉害了,我只是不想让你跟别的女人特别不想让你在这种环境下工作。”
权盛筵透过玻璃凝视乔夕,幽深的眸仿佛漩涡,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卷入其中,万劫不复,他薄唇轻启,语气漫不经心,“小沁,这似乎与你无关。”
他将视线转向她,目光充满逼人威压,“如果你像现在这样闲着没事做的话,我不介意告诉你爸爸,让你再出国进修几年。”
严沁一听,一下变了脸色,“不表哥,我不去,你不知道,在国外的那几年,我一个人孤苦无依,是怎么过来的。”
回想起那段往事,严沁灵动的眸中氤氲起一片水汽,道,“表哥,我不信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心意一点儿都不懂,你就是在装傻罢了!”
“那又如何?”权盛筵不在乎地挑眉。
不然呢?他接受她?
“虽然我们是名义上的兄妹,却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严沁情绪有些激动她提高了音调,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为什么?很简单,”权盛筵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动容,甚至有些不耐,他放下手中的钢笔,靠到椅背上,有些嘲讽地翘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不爱你。”
严沁身体僵在原地。
乔夕站在拉门边,刚要拉门进去,就听见他的话,动作顿时顿住。
“你父亲救过我,我很感激,如果我对你礼貌性报恩的好,让你误会了什么的话,那以后不会了,我很感激,也会去回报,但这却不包括与你在一起。”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