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权华增见权盛筵即将迈开的长腿,急忙出声阻止他离开,只是一句话的功夫,他心底早已有了一番计量。
“打算好要说了吗?”权盛筵的眸底快速闪过一丝得逞,在权华增看不见的角度,嘴角跟眼角微微上扬,这是一场心里的博弈,从现在看来,是他赢了。
待他重新转过身体面对权华增时,刚才脸庞上的笑意早已褪上,换上的是面若冰霜。
“上几个月乔小曦的车祸也是我授意的。”
权华增知道乔小曦在权盛筵心中的份量,他心想着有乔小曦的事情或许来换回自己的秘密。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权盛筵听到这则消息后,面上依旧是面无表情,他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什么意思?难不成权盛筵早就知晓吗?不可能啊,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权盛筵冷笑一声,装在裤兜里的录音笔在刚才权华增说出事实的时候,便已打开,这件事情他虽已知晓,但是手上的证据还是不足,如今有了权华增的亲口承认,这便铁证如山,即便以后他翻控,也断是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这件事情我早已知晓,我不觉得这事你有交换秘密的资格。”权盛筵凛冽的声音从他的性感薄唇中溢出,就像是腊月的冰霜一般,冻的权华增瑟瑟发抖。
权盛筵竟然真的知道?权华增不由往后退了两步,神情间竟是不可置信。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以前他所做的事情大多数是尽收权盛筵眼底,只是这个腹黑的男人一直藏在心底,现在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想到这里权华增的冷汗如同下雨般直直往下掉。
这男人果然深沉的可怕。
“不如这样吧,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好了?”
权华增不知道哪些事情是他想要知晓的,如若再由自己这般胡乱说下去,他就底子可就全部都掏干净了。
二叔还不算笨吗?权盛筵睥睨了一眼权华增,只需轻轻一扫,便如原子弹一般,寸草不生。
“比如说当年我父母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
权盛筵满脸阴霾,这个想法也只是刚才一闪而过,对于当年父母去世的事情,权盛筵并不十分清楚,当年老爷子只是告知他父母是在出差的路途中意外车祸而去世的。
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跟人为扯在一起,现在想来凡事皆有可能,他突然有了想要重新调查的想法。
至于询问权华增也只是一时兴起,只是看到权华增那迟疑的模样,让权盛筵的心不由地往下沉了几番,难不成还误打正着?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时,他满腔的怒火简直难以控制,他需要好几次深呼吸才能把内心的愤怒压下去。
“你胡说什么?大哥大嫂当年可是意外去世的,关我什么事?”
心虚的眼神不断闪烁,完全不敢直视权盛筵的双眸,甚至连刚才心心念念想要知道的秘密都不再那么热切。
言词的躲闪,眼神间的不坚定,这些都是撒谎的最基本特征,权盛筵怎么可能轻易会相信他的话。
“二叔,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吧?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但是不代表这件事情就无法追查了,我想二叔定是知道我的能力,是吧?”
权盛筵的语速很慢,慢到权华增想要漏掉几个词都不可能,不得不说,这几句对权华增的打击完全是致命的。
他的那张脸因为权盛筵的言语完全褪掉了血色,没想到,都过去了二十年,重新被放到桌面时,他该如何承受?
“你尽管去查,我行的正坐得直,才不怕呢?”不,他怕的要死好吗?制造车祸,谋杀兄嫂,这样的事情他是要遭世人唾弃的,即便他现在已经罪痕累累,但是这件事情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揽上身的,如果让老爷子知道,他定是会跟自己脱离父子关系,到时候,他除了死,便也只有死了。
即便现在他被判个死缓,都还有活着可能的机会,但是过去的事情一旦被揭发,估计立刻就可以去死了。
“呵呵,没想到二叔死到临头还死鸭子嘴硬?竟然连二十年的秘密都不想知道了,这是不是更加证明你心虚了呢?”
权华增现在所有的表现都只是证明他的心虚而已,这所有的事情都证明着他心中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只是这个秘密一直被掩藏的很好!
真没想到,原来二十年前他就已经是狼子野心了。
“盛筵,二叔真的没对不起大哥大嫂,你要相信我!”
权华增几乎要跪下去求权盛筵相信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权盛筵去查当年的真相,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二叔,你还有信誉吗?”
权盛筵无比讥讽的看着权华增,笑话,这男人现在还跟他信誉,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好吗?如果自己真的相信他了,那真的就是蠢、单、萌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让他有个大收获?这算是意外中惊喜吧?只是这个惊喜却无法让他本就糟糕透顶的心情有所好转,相反,他的心情更糟了,从某种程度来看,他还是希望父母真的是因为意外而去世的。
“我想回去,我想回去!”权华增突然跑到门背面,使劲敲门的同时还大声的吼叫着,神情激动无比,仿佛权盛筵就像是个洪水猛兽一般。
权盛筵并不打算阻止权华增,他这样反常的动作更加说明了他心虚,他的这般行为更是促使他要着手调查当年事情。
外面的狱警听到权华增歇斯底里的声音时,动作迅速的把门打开,虽然他们很想给权盛筵行个方便,但是听权华增的声音时,不由地在猜测,权盛筵是否做了什么破格的事情,如若犯人在看守所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定当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当打开门时,看到什么事情都没有,相比起权华增的抓狂,权盛筵则显得淡定多了,身上一丝不苟的模样显示着两人刚才没有动手,那这权华增到底在鬼叫什么?
“吵什么吵?”
人都是现实的,曾经的权华增出门哪个不是对他点头哈腰的,如今沦为阶下囚,身份地位一落千丈,当下便没人会跟他客气,看见他莫名其妙的拍打着大门时,这狱警便横眉冷对地跟权华增发脾气。
比起权盛筵那吓气人不偿命的强大气场,让权华增受点这小狱警的怒火显然轻松多了,看到现场有第三人的出现,他差点没感恩戴德,
“警官,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就差没抓住狱警的手求着了。
狱警为难地看了一眼权盛筵,本来如果疑犯主动要求回去,他们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只是如今权盛筵在场,没有他的允许,他着实有些为难。
好在权盛筵也并非是那么无情的人,看到权华增闹着回去,也并没有难为狱警,向他摆了摆手,便没有再为难他了。
权盛筵知晓即使再问下去,他这个阴沉的二叔也绝对不会说出个一二来的,好在他现在在监狱里,要不来他还真是打草惊蛇了。
既然权华增都离开了,他好像也没有留下必要。
长腿一迈,跟所长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了。
车子以二百码的时速在前进,仿佛只有这样的速度才能消减下他心中的烦恼。
单手把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从怀中掏出手机,对着手机喊了声傅辞,透过蓝牙车子跟手机便连接一起,不一会车内的立体环绕音响中便传来傅辞那油腔滑调的声音。
“权少,你不是一直沉迷于温柔乡吗?怎么会想起小弟呢?”
傅辞那边的声音十分嘈杂,听这声音可以听出这男人身边着实热闹,权盛筵一点都不好奇,毕竟傅辞的特长就是扑花引蝶,即便现在订婚了,他也不相信傅辞能老实了。
“叫上封白,老地方赛车。”
权盛筵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完全没有商量的语气,他这是通知,说完这句话,也没有说什么时间,便直接挂掉电话。
傅辞还想回答一句权少啊,本少爷没空啊,可是人家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他心里唾弃权盛筵八百次。
“宝贝,我们要不先走吧?”
这几日不仅是权盛筵沉迷于温柔乡,傅辞也不另外,自订婚那晚后,他便粘着宁灼华寸步不离,无论是处理傅国强的事情还是处理公司的事情,宁灼华几次逃脱都被他逮了回来。好不容易他抽个空陪宁灼华出来逛个街,结果这权大少一个电话过来,他不得不拉上亲爱的直接奔赴老地方。
“不,我不走,我还要再逛会。”
宁灼华一脸不乐意,女人一旦逛起街来,就差六亲不认了,如今她正兴头上,怎么可能愿意半途离开呢?
“宝贝,下次我再陪你逛一天好不好,今天真有事。”
傅辞的那双桃花眼潋滟着深情,他紧紧地抱着宁灼华,在她的耳边呢喃地吐着字,那炽热的气息让宁灼华全身起鸡皮疙瘩,这几日的日夜厮磨,傅辞早已把她的敏感地带都摸的一清二楚,所以现在的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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