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许以列不是权盛筵肚子里的蛔虫,如果让他知道权盛筵在心里这么贬低自己,许以列应该会气得直接提箱走人。
“你晚上睡客房。”权盛筵懒的搭理许以列,直接下命令,简单又粗暴。
这命令简直难以置信有没有?有没有?许以列瞪着滚圆的小眼睛试图用他的眯眯眼来控诉某男人的专政,可是权盛筵根本没打算要理他的意思,提着他的衣领直接扔出门外,然后当着他的面,重重地把房门关上。
看着紧闭的房门,许以列欲哭无泪,做人怎么可以做的这么过份?他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过夜啊?本来发烧就会有反复,这恶劣的男人留下自己,就是让自己不能睡个好觉吗?
哼!许以列报复性地踢了一脚主卧的房门,可是小粗腿怎么能敌得过实木门呢?就他的功力,房门纹丝不动,脚指头倒像是骨折了一般。
嘶!一股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
权盛筵并没有理会门外的动静,他那锐利的双眸没有一刻是离开过床上的乔夕,当看到乔夕因为退烧药散出了许多的汗水时,勤劳的权盛筵贴心地拿来毛巾给乔夕细细擦试,务必不让乔夕二次受寒。
这次的感冒确实来的凶猛,直到凌晨时分,乔夕的烧才总算是完全退了下来。
悲惨的许以列由于认床,辗转反复没有睡着,直到凌晨时才迷迷糊糊入睡,谁知某个恶劣的大男人竟然再次把他叫醒,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揪起来,然后他就站在乔夕的床前了。
“权大少,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啊?你女人病了你找我,你女人好了你还找我?敢情我就是你家一奴仆啊?你还真是把资本家的本质发挥地淋漓尽致。”许以列终于把肚子里的苦水全部吐了出来,只是房子里好像少了权盛筵的气息。
也是,就许以列的那跟玻璃珠一样的胆子,要想他在权盛筵面前说出这般以下犯上的话,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数落起权盛筵啊。
乔夕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个她并不熟悉的男音,努力睁开如铅重的双眼皮,发现一个圆圆的男生站在床前,正用打量的眼神看着自己。
“啊”这是乔夕的第一个反映,这一声吼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差点没把许以列给吓尿了。
这是神马情况?难道权盛筵的女人一大早有练嗓的习惯?
“你谁啊?大清早地站在我床前干嘛?”乔夕一声大叫后,便谨慎地检查了自己身上的穿着,睡衣虽然很保守,可是却不是昨天自己穿的那件。
而且昨晚自己不是跟权盛筵那什么什么了吗?可是权盛筵怎么会变成了这个圆球?
“糟了,你不会是权盛筵变的吧?可千万不要啊?你快还我又帅气又高大的权盛筵!”许以列还来不及回答这个小女人的问题,结果这个被烧坏脑子的女人对着上天又点头又拜的,嘴上还不忘说几句戳人家心窝的话。
又帅气又高大的权盛筵?那反义词不就是自己又难看又矮小吗?
还有比这更欺负人的吗?
他想要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反复跟自己说这个叫乔夕的女人只是发烧脑子烧糊涂了而已,不要跟她一般计较,可是乔夕并不领这个情,她的小嘴里还吐出了让许以列直接想买块豆腐撞死的话语。
“苍天啊,虽然以前我嫌弃权盛筵的脾气不好,但起码外表对得起大众啊,这样吧,我再也不嫌了,你快点把他变回来,我闭上眼睛数三下,好不好?”
乔夕碎碎念完赶紧闭上眼睛始数数,完全不管许以列那张狰狞恐怖的脸。
对得起大众?许以列克制住想要捏死这女人的冲动,她什么意思?是说他对不起大众吗?谁都别拉着他,他要掐死这个死女人。
乔夕数到三时,微睁一只眼,好在,终于权盛筵终于变回来了。
“权盛筵,你变回来了吗?昨天晚上跟我发生的关系是你吧?不是那个矮胖圆吧?”
许以列再次华丽丽地躺着也中枪,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无力吐槽,他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对狗男女还要过份的。
权盛筵则是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对乔夕的话不加评论!
“啊?他怎么还在?”乔夕视线微抬,再次看到许以列的面孔时,发出了由于见鬼的声音。
尖锐的声音差点没让权盛筵耳膜穿孔。
“这位病人,如果你再这样不识好歹,往死里贬低你的救命恩人时,我保证下次你就算病死了,也没人会来救你。”
许以列的好修养已经完全告謦,事实上此时他手中如果有毒药的话,他不介意立刻把乔夕给毒哑,免得她再口出恶言,把他活活气死。
乔夕看到这位陌生的男人脸色确实相当难看,而且以他现在对自己咬牙齿的模样,她明智地选择转移话题。
“盛筵,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生病了吗?”乔夕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全身跟被车子碾过了一般,动一下而痛全身。
权盛筵摸了摸乔夕的额头,再看她红润的脸色,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是啊,你感冒了,半夜发烧到三十九度五,这是我的私人家庭医生,许以列,刚才你这么说话可是过份了。”
权盛筵的偏袒可不是一般地过份,对于许以列差点被乔夕气地自我了断这件事情,他一句就遮掩过去,丝毫没有打算要责怪乔夕的意思。
站在权盛筵背后的许以列,差点没把权盛筵的后背瞪出个洞来,还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他难道就只是权大少爷的私人医生吗?权大少还可以再过份一点。
“原来是许医生啊,真是对不起,我病糊涂了。”乔夕对于自己的乌龙表示很过意不去,平时她可不是这样的,对,一定是烧糊涂了,乔夕自我安慰道。
见到乔夕的真心实意道歉,许以列以为自己总算是个男人,应该大气点,所以他决定原谅这个大病初愈的病人。
“算了,你也是烧糊涂了,本帅哥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其实许以列真的很介意乔夕说他矮胖圆好吗?所以为了一雪前耻,他还特地说了句本帅哥。
这次乔夕是完全清醒过来了,所以她并不打算拆穿这个矮胖圆仅剩的自尊了。
“是啊,许医生你是帅哥,你比权盛筵还要帅呢?”昧着良心的乔夕不顾权盛筵的黑脸,一脸讪笑地说道。
许以列总算是听到了他想听的话,原本对乔夕的怨恨早已消失地不见踪影。一脸自来熟地走到乔夕身边,热情地对乔夕说道,
“嫂子,其实我跟权少是好哥们,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就不要叫我许医生,太意外了,不如你就叫我以列吧?”
权盛筵瞪了一眼许以列,对了这个男人口中说的一家人表示很有意见,乔夕再怎么算也跟他许以列变不成一家人好吗?
乔夕只能尴尬地笑着,把权盛筵的表现尽收眼底。
“许以列,乔夕既然没事了,你可以滚了。”权盛筵不想看到乔夕对他以外的男人笑,这让他有种绿帽子被带到头上的感觉。
话刚说完,便听到许以列哀嚎的声音,“权少,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半夜二点钟,你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叫起来,结果一来,我发现嫂子竟然因为你们战况太激烈而感冒了,这对我的这个单身狗就是个虐知道吗?这个虐就算了,我还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嫂子一晚上,好,现在嫂子醒了,你就要拆墙了权少你的良心可真是被狗吃了。”
乔夕看着声泪俱佳的许以列,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这男人当医生可惜了,真应该去中戏学表演才是啊?那里才是他的正道,所以中戏,你就叫了这个妖孽吧!
“许以烈!”权盛筵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眼神凶神恶煞的,就差没把许以列生吞活剥了,他衣不解带?他照顾了一夜?他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用牛皮吗?
许以列被权盛筵凛冽的声音吓的缩了缩脖子,心里暗叫一声,糟了,刚才表现太浮夸了,导演要喊卡了。
“嘿嘿,嫂子,我开玩笑的,昨晚照顾你的功劳权少最大,衣不解带地是他,用嘴给你喂药的也是他!”为了不被权盛筵给削了,许以列不遗余力地替权盛筵打活广告。
“喂药?喂什么药?”乔夕印象中好像没有吃药这件事,所以疑惑的问道。
“退烧药啊,权少不是怕你吞咽困难,牺牲小我,成全你啊,怎么样?嫂子有没有被感动到。”许以列一脸暧昧地看着乔夕,挤眉弄眼地说道。
“既然我吞咽困难,你干嘛不直接给我打退烧针,万一我卡住了,然后我又昏迷着,运气不好真的会直接死翘翘的!”乔夕可不理会许以列的挤眉弄眼,虽然刚才她说的事情发生的概率很低,但是试问在医院里根本就不会有人给昏迷的病人采取这种方式退烧,还以为生活在原始森林吗?
这简直是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啊,作为医生的乔夕,怎么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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