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马上给我……唔……”
软绵绵的反抗话语说到一半就没了力气,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先前还张牙舞爪挥舞着要竟对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的双臂已经下意识地攀附在了他的身体上,一双含着眼泪的眸子里面,除了委屈,更多的却是对这个男人的渴望……
“早这样乖乖听话不就好了么……”
他挪了挪身子,将她略有些凌乱的长发拨弄到一旁,露出那张白生生的小脸来。
贴近她的耳边重重地一吻,亲吻下去的时候,自胸口满溢出来的宠溺感令韩希彻自己都有些吓一跳。
“好难受,唔……”
身下的小丫头蠕动了几下身体,朦朦胧胧半闭着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惹人爱怜。
一种说不出来感觉已经充溢满了全身,对这个人的厌恶、对他所作所为的愤怒不甘,在这一刻似乎莫名其妙便不知消散到了哪里,身体的每一处细胞,似乎都被一种名为欲望的东西所侵占。
“韩……希彻,我好难受……唔……”
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她如此缠绵呢喃地唤出自己的名字,心头禁不住一阵酥软,一双坚硬的手臂将她拥的更紧。
“只要你乖一点,我马上就让你舒服起来……”
“不、不可以……”仅剩的理智在提醒着她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即将会发生什么,可身体却像是脱离她的控制一般。
房间里面光线很充足,大白天就这样展露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强烈的不适宜和害羞的感觉令向槿诺之前那已经几乎溢出身体的欲望平静了许多,双臂下意识地环绕在胸前,瑟缩着身体。
那怯生生又害羞到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令韩希彻的大脑温度瞬间提高了不少,简直有种忍不住要喷出鼻血的冲动。
三秒钟后,韩希彻的这种冲动变成了现实,在向槿诺那惊诧的目光中,只感觉到自己两眼之间的位置酸了一下,紧接着一阵发烫,等他垂下视线去看的时候,汹涌的鼻血已经染红了眼前的被罩。
在韩希彻的记忆里,自己是个很少流鼻血的人,上一次也应该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刚开始接手公司,很多事情一起压到自己头上,天天都烦躁到快要疯狂的他终于在某天汹涌地流了一回鼻血。
可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正想着,那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又一次降临在自己身上,韩希彻的身子晃了晃,站立不稳的感觉越发严重起来……
“你……你怎么了?”
向槿诺也意识到了韩希彻现在模样有些不对劲,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裸露的身体,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好像……”
韩希彻的话说到一半,先前潮红一片的脸颊突然褪去了所有的血色,煞白得像是一张纸,身体晃了晃,似乎有种要倒向一旁的感觉。
“小心!”看到眼前的人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自己倒下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的向槿诺第一反应便是上前拉住韩希彻的身体,不让他歪倒,可现实却是好意伸出援手的她被已经一团乱的被子给绊了一下,原本是打算伸出去将人拉到床上的手却因为身体的倒下而直楞楞地扑倒了上去——
后果可想而知,原本只是有些晕眩,却并没有真的晕过去的韩希彻因为胸前被人这样重重一推,在露出一脸诧异的神情之后便僵直着身体,咚的一声自床上向后面径直跌到了硬梆梆的地板上。
糟了,这回可真的糟了,向槿诺呆住了,她可以对天发誓她没有要趁人之危把他推下床好好教训教训的念头,可现在他这样摔下去了,光凭那姿势来看,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看着床上那一大片刺目的血迹,再联想到刚才那“咚”的一声……向槿诺感到自己的指尖似乎都变得冰凉了,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病吧?刚才又因为自己而让他的脑袋受了重重一击,该不会……该不会闹出人命吧?!
向槿诺怕了,呆了半天才想起来应该呼救,冲到卧室门口才想起自己还是半裸着的,又慌里慌张地跑回来将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是不是穿的整齐也不在意。
听到她那变了调的呼救声,福伯福婶几人也慌了,一齐涌到了韩希彻的卧室,进门便看见了那斑斑血迹和晕倒在一小丛血泊中昏迷不醒的少爷。
“医生,快喊医生!马上把少爷送去医院啊!!!”福婶的声音都因为紧张焦虑而有些颤抖了起来。
经她这么一提醒,离门口最近的佩佩赶紧冲了出去,不多时家庭医生便赶了过来。
在等待的时候,福婶的眼睛在向槿诺的身上转了几个来回,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像是终于忍不住似的,压低声音开了口:“槿诺呀,你们这次可真的是玩过头啦!”
顺着福婶的眼神,向槿诺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胸前的扣子还没有整理好,裸露出来的一小片遍布吻痕的皮肤和身上明显有些凌乱的衣服,真的是很难不让福婶有这种认为。
向槿诺涨红了脸,想要解释却又有些词穷,好在这个时候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同福伯架着昏迷不醒的韩希彻上了车。
“我陪着少爷去医院,你们在家等消息吧。”福婶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地跟在那二人的后面随时准备搭把手。
“等一下!”向槿诺突然脱口而出,“我、我也去……”
回头看了看向槿诺,似乎犹豫了一下似的,但福婶还是同意了她的央求。
经过一番检查,出来的结果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韩希彻之所以会觉得头晕并且流鼻血只是因为高烧不退,但彻底晕过去的原因却是因为头部与地板的那一下重创,好在只是轻微脑震荡,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他现在为什么还在昏迷不醒?”守在床边的向槿诺焦急地问。
她倒不是有多么的关心韩希彻,而是因为他昏迷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她,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不就成了杀人凶手?
医生很和气地笑笑,安抚他们道:“现在应该不是昏迷,退烧的药物里面有安定,本来病人就很疲惫,加上安定的作用大概会睡很久,至于脑震荡的问题你们也不用担心,段时间内不要再伤到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向槿诺这才松了一口气。
听医生的意思,看来韩希彻还会睡很久,于是向槿诺便提议让福伯和福婶先回家去休息,由她守在这里。
福婶本想说陪她一起留下,但在她推辞之前福伯却已经一口答应了,不得已也只能跟着老伴一起离开了医院。
在回去的路上,福伯同福婶神秘兮兮地问道:“你说,少爷脑震荡的事情……要不要让老爷知道?”
“这个……”福婶一时间有些不好拿主意。
脑震荡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危机病状,但发生在韩式财团继承人的身上,就已经算是了不得的大事,起码也应该让韩老先生知道。可是,韩希彻同父亲之间的感情,自从他的亲生母亲去世之后就变得怪异而僵硬了起来。所以,要不要通知韩老先生,这成为了一个难题。
纠结了一路,最终二人的意见还是达成了共识,不管怎么说少爷同老爷都是父子,父子之间哪有什么真的解不开的矛盾呢,再说了,他们的大少爷可是从小就被老爷寄予了厚重的希望的最心爱的儿子,抛开什么财团继承的问题不谈,光凭他们是父子这一关系,福伯和福婶就觉得应该通知到老爷。
在接到福伯的电话之后,韩老先生沉默了半分钟,将事情问了个大约之后,最后只说了一句:“下午我会去医院。”
从这句话里面,福伯听不出韩老先生的任何态度,还想再问问用不用他去接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
而这件事,对于在医院陪着韩希彻的向槿诺来说,丝毫不知情。
因此,当刚刚过了中午阳光最烈的时候,她看见推开病房的那个男人第一眼时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压根就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韩老先生。
直到她看见韩老先生身后跟着的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时,才忽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韩、韩老先生?!您怎么来了?”向槿诺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眼前的男人面色虽然平静,却隐隐透着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再瞄到他身后跟着的宋芳菲那明显是来看好戏的表情,向槿诺的心就禁不住抖了抖。
偷偷瞄了眼身后的病床,韩希彻睡容仍然安详,向槿诺的心高高地悬了起来,欲哭无泪地立在韩希彻同韩老先生以及宋芳菲的中间。
完蛋了,韩希彻不醒过来,她一个人要怎么应付眼前的这两个人才好啊……向槿诺在心中发出一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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