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建华叫夏子毓回来吃饭。”
王广平终于拉下了脸面。
冉淑玉立刻明白,情况很不好了,现在需要夏子毓出面顶缸了。
王建华回家时却是一个人。
“夏子毓呢?”
“子毓身体不舒服,考试压力也大,她病的很严重,昨天都发烧到了38.5°,哪里还有精神来吃饭!”
王建华知道夏子毓为什么压力大。
之前挨了处分,夏子毓身边的人都疏远她,她怎么集中精力到学业上?一到期末考试,夏子毓可不就紧张么。、
偏偏这边,又有夏晓兰拿了英语竞赛特奖的刺激,双重压力下,夏子毓就病倒了。
家里的困境需要夏子毓出面,那些话在王建华肚子里滚来滚去,看着夏子毓高烧到通红的脸,王建华没能说出口!
“她是不是知道了,故意说生病,不想和咱家扯上关系?”
冉淑玉疑神疑鬼:“建华,你看妈妈不是不接受她,你说她干得这几件事,哪一次办好了?要想当我们王家的媳妇,又不知道主动替家里分忧,也不想想你爸爸舍下脸皮去对付个女学生,是因为谁的缘故……要不是夏子毓,你爸认识夏晓兰是谁?夏晓兰和咱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建华被冉淑玉说的抬不起头。
他倒是忘了背叛“夏晓兰”自己也有份,要不是因为他和夏子毓在一起,王家实在没必要去对付夏晓兰。
王建华把自己的错误缩小,把夏子毓的那份错误放大,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难道子毓真是察觉到了什么,在装病?
不,一定是他多想了,子毓对他的心意最是真诚,只有夏晓兰那样心机深沉的才会骗他。
“妈,等考完试吧,这两天我也不回来了,期末考试也挺重要的,这事儿也不着急几天功夫,爸您说是不是?”
王广平缓缓点头。
他在农场里熬了八年,都没被打倒。
就这几天的冷遇,对王广平来说的确能忍耐。
王广平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王建华勉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回学校考试。
原本王广平没返城时,王建华又要替父母奔走,还要专注学业,居然也能成绩优异,王建华这人的确有两把刷子。倒是这半年,王广平复职后成了高教司的领导,王建华有了依靠,在学习上的劲头没那么足——有从前的朋友找上门,有补习班的岔子,有夏晓兰乱七八糟的消息往耳朵里钻,还和夏子毓订婚,半年里发生了太多让王建华分心的事,他自己也知道,这次期末考试可能没大一两学期考的好。
照这种趋势,别说转学去更好的大学,他在京城师院的学业都拿不出手了!
王建华在临阵磨枪,夏子毓在带病考试。
夏晓兰的期末考试游刃有余了。
平时有认真在学,考试时正常复习就行,一个期末考试还难不倒夏晓兰,她觉得自己考的还不错。
建筑系大一年级考完最后一科那天,高教司接到了一个调令,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司长把王广平请到了办公室,将一纸调令放到了王广平面前。
“广平同志,关于你的工作呢,组织上有了新的安排。不管在哪里工作,我们都是在为人民服务,希望广平同志在新的岗位上,能继续积极工作,不要停止追求进步!”
调职!
一纸调令,好像有千斤重。
王广平控制不住手微抖,把调令拿起来一看,“党史办”三个字让他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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