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究竟在哪里?怎么会偏僻到接受不到卫星信号和无线电信号??”
残酷的事实完全超越了宁远的常识,因为只要你还在地球上,就不可能有全球定位覆盖不到的地方。
除非你已经离开了地球.....
宁远不禁心乱如麻,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尽快联系上指挥中心。
看着四周茂密的原始森林,巨木参天,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宁远心中寻思,莫不是这些参天大树将信号屏蔽了?
这也不应该啊,没听说过树木还能遮蔽全球定位信号的,更别说无线电了....。
到底怎么回事?
围着在附近绕了几圈,却几次被陡峭的悬崖拦住了去处,看来自己是身处在一座大山之中了。
看着悬崖之下,少说数百丈深,宁远也是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自己坠落的地方都是参天大树,挡住了飞船的去势。否则说不好还真的有顺着坡势,一路跌落山脚的可能,若是如此,只怕自己多半也就报销了....。
举目四望,只见山脉绵延,无数重薄雾缥缈,山脚下一道河水蜿蜒流淌,可以说是风景如画,美不胜收。而美中不足的就是,居然看不到丝毫人类活动的痕迹??没有路也就算了,怎么连个高压输电塔都看不到?
宁远心下疑惑重重,寻思着得赶紧想办法出去,好在山下有条河流,顺着河水往下游方向寻索,一定可以到有人类活动的地方。心下计议已定,便赶忙找路下山。
只是这山忽而坡度平缓,顺势下去,却又见悬崖绝壁。忽而山势陡峭,大着胆子下去,说不定又转为平缓,所以要说这下山的一路,也是艰难的紧。
就这样跌跌撞撞,忽进忽退直走了半天的时间,等到正午当阳的时刻,才走到山脚之下。
此时正值仲夏,河沟当中又无甚遮蔽,气温自十分炎热。加之水流湍急,两岸多是怪石嶙峋,宁远有伤在身情况下,当然是走的更加艰难。
这山区河水比不得平地,往往是深浅不一,急缓不定,遇到水深之处,不仅流速加快,而且多是无路可进,只能寻露出水面的岩石,蹚水前行。若是一个不小心落入水中,或是对深浅判断失误,就有被河水冲走的危险。
所以宁远也是走的万分小心,走了快两个小时有余,才算绕过这个山沟,寻到一处较为平缓的浅滩。
令他开心的是,终于看到了一些人烟活动的痕迹了。只见在靠着河滩的一侧,有一个天然山洞,里面似乎进行过某种祭祀活动。一尊说不出是什么菩萨的泥塑,被放置在山洞中央,身上裹满了红布,而且每块布上都写满了文字。不仅字体全是繁体,而且是用毛笔书写。
泥塑的面前还放了一个石墩,一石碗,里面还有些许的香灰和未燃尽的香烛。一把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木椅子(似乎像是把太师椅)残缺不全的躺在洞中,若抬头再往上看,可见“天师洞”三个繁体大字,从左到右雕刻在岩壁之上。
“这是什么情况?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我眼花了还是在做梦?”
眼前的景象他看不懂,但却觉得有问题,因为眼见的所有,与他来的世界都相去太远。只是眼下却没有时间留在这里去解开疑问,匆匆撇了一眼之后,又继续赶路。顺着河道继续往下坡的方向前行,没走多远,一条小路便出现在眼前。
路虽说泥泞不堪,却让宁远激动不已,有路说明离有人的地方就近了。只要有人居住,自己便可以借到电话与指挥中心取得联系。怀着这份喜悦,也不管那路上的烂泥,深一脚浅一脚的快步前行。
又走了小半天的时间,地势逐渐平缓开阔,自然人类活动的痕迹也就越来越多。然而这些痕迹就如一盆凉水,突然泼到宁远那火热的心上,将一切的激动之情浇灭。
因为一路所见,无一不是泥墙茅顶,一片废墟。建筑物大多墙垣倒塌,大门洞穿,而且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这些建筑无论用料,形制还是布局,根本看不到半点现代化的影子,好像进入到时空旅行一般奇妙。
“这灶台…连瓷砖也没有,在怎么液化气罐总得有一个吧,真是见了鬼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宁远感到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用,越来越觉得迷惑,所以逐渐倾向于认为,自己可能还处于昏迷或梦境当中。
直到转过一座山坡,河水渐已平缓开阔,一大片浅滩夹在两座小山之间,眼前出现的画面,彻底将宁远的全部认知颠覆,让他十分肯定的确认。
我肯定是在做梦。
在路的前方不远处,大概百余名骑士,正策马走来。当宁远出现在视野之中的时候,这些骑士便齐刷刷的停住了马匹的步伐,直愣愣的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画面一时禁止,宁远也听在原地,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幅将他三观尽毁的画面。
只见他们清一色的穿着铠甲,拿着五花八门的冷兵器,为首的一个人似乎是他们首领,看起来还颇为魁梧,一身铁片缝制的铠甲(冷锻精钢扎甲),戴着个银光闪闪的头盔,脸也被一圈铁甲包裹(顿项、眉庇),只露出两个眼睛,胸腹处还有一个黄铜虎头(腹吞),似乎被什么砸过,凹陷了一半,但另外一半还是虎虎生威的样子。
腰上裹着个肚巾一样的东西(抱肚),拴着根奇怪的皮带(革带),上面系着铁剑一柄,皮套子一个(弓鞬),里面装着木弓一把,后背两个箭囊各自装满羽箭,粗略一看恐怕有四.五十支之多,手上拿着一杆通体漆红的长矛(宋军骑兵装备的双钩枪),枪尖两缘布满波浪状的可怕锯齿,看起来不像是道具…很不友好。
就这样,宁远望着对面的这队人马,对面的这队人马也停下脚步望着他,就这么相互的对视了几秒,恐怕都在各自诧异,突然之间愣住了。
“这如果不是做梦就说不过去了…。”
“这厮是何人?怎生穿的如此奇怪?”
不同的想法在两边各自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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