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语拉着池凉寂亲亲蜜蜜的逛布局,一路说说笑笑的不停,好似池凉寂是她许久不见的闺中密友一般。
当然主要还是柳絮语在说话,池凉寂不过应答几声罢了。
皇帝陛下李默也十分好脾气,落后半步跟在她二人身后,就像个小跟班一样,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并不在意伶妃冷落。
池凉寂有些蒙圈的回头望向身后,正好与李默的目光堪堪对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尴尬的点头笑笑,转头继续与伶妃说笑。心里却忍不住琢磨道:“这位伶妃娘娘肯定很受宠吧,皇帝竟然愿意为了她微服私访,陪着她逛民间布局,还任由她走在自己前面……”
柳絮语却是个小话痨,一路说个不停,又要给池凉寂送料子,又要给她送首饰,还要好好打扮她,搞得池凉寂越发迷惑,再三推迟下只好应下个不日前往宫中拜访的承诺,伶妃这才满意的放过她。
小厮又送来已经制好的锦衣,伶妃欢欢喜喜的要去试穿,才暂时放过了池凉寂。
池凉寂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却被始终退后半步的皇帝李默抓了个正着。
李默笑道:“柳絮语人就和名字似的,絮絮叨叨的没完,池姑娘见笑了!”
池凉寂笑道:“柳夫人很是热情。”
她也只能这么说了,毕竟是皇帝的妃子,她也当真不敢有什么见笑的。
这时候,静言找过来,一眼便看到了私服出行的皇帝陛下。她素来谨慎,即便满腹疑惑,也知道这位的身份肯定不能随便戳破,只好对着池凉寂故作疑惑道:“夫人,这位公子是……?”
“这是李公子。”说罢又补充道,“曾在宫宴有幸见过。”
静言恭敬的行礼问安,又朝着池凉寂道:“夫人,东西都买完了,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池凉寂点点头,正欲道别,谁知李默抢先一步笑着说道:“再等等吧,等絮语出来了,你再和她亲自道别,不然你就这么走了,她回头可是要找我闹的!”
池凉寂笑着点头应下,毕竟是皇帝,她可不敢随意反驳。只好转头看向静言,微微的摇头示意。
静言也明白这位的话不好随便反驳的,只好一脸从容的陪着池凉寂等那位“絮语”,今日的事情发生的突然,回去她可是要报告给摄政王的,只是眼下再不敢让池凉寂一个劲的瞎溜达的,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过了好一会,柳絮语没出来,倒是等来一个小厮,抱着一匹装好的布匹呈上道:“池姑娘,这是李公子送您的布匹。”
姑娘?静言一听这称谓立马警觉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匹料子,恨不得看出个洞来,好在她没忘了规矩,还是立马接了过来。
池凉寂再次谢道:“多谢李公子好意。”
“客气!”李默笑道,“还有什么喜欢的, 随便选……”
池凉寂微笑着低头不语,哪里还敢再要,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催促伶妃娘娘,快一点到来。
许是老天爷听到了池凉寂的呼唤,不一会柳絮语又咋咋呼呼的出现了,她换了一个鹅黄色的羽衣,看起来俏皮又灵动。
柳絮语一听池凉寂要走,立马不干,拉着她的手定要再约的。
池凉寂无奈,只好应承下后日进宫拜见,柳絮语这才答应放人离开。
静言立在一旁安静打量这三人的互动,心里分析算计个不停,她打量着柳絮语,又看了看池凉寂,隐约发现些奇妙之处,只得先将疑惑压在心底不说,过后再问。
纠缠了好半天,池凉寂才终于摆脱了“二位大人”。
池凉寂坐上马车,才终于卸下伪装,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嘟囔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遇上他们呢!?”
莲心还搞不清状况,只以为池凉寂遇上了什么投缘的密友,笑着说道:“那位夫人真的活泼热情,长得也好看,说起来她的眉眼和夫人还有几分神似呢!”
“住嘴!”静言厉声呵斥道,“不要胡说,皇妃也是你能编排的!”
莲心被静言的严肃呵斥吓了一跳,立马安静的不发一语。
池凉寂心想,像吗?似乎莲心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神似。不过性格倒是天差地别。
性格天差地别的伶妃,离了池凉寂,却立马又是另一番情态,再没有方才的絮絮叨叨活泼热情,只乖巧的跪在一边,低声道:“陛下恕罪,妾身今日僭越了……”
“何罪之有,你今日表现的很好……”李默立在窗前,望着池凉寂远去的车马,嘴角含笑的说道。
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他才回过头来,挑起柳絮语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眉眼,微笑着说道:“后日她进宫,劳烦伶妃好好招待她,还有,朕想看看她,好好的看看她,只是好好的看看她。”
柳絮语正是聪明伶俐又识时务才得了伶妃之名,有了皇帝的恩宠,所以她明白李默要看什么,想看什么。立马恭敬的答道:“请陛下放心。”
“真乖!”
那边的马车,池凉寂自觉地和静言交待今日偶遇皇帝的点滴。
静言越听脸色越发的不好,有些事池凉寂不清楚,她却知道,尤其如今王爷不在京都,要是这个小丫头真有什么三张两短,岂不是坏了王爷的计划。
静言严肃的问道:“后日你当真要进宫?”
池凉寂苦着脸道:“方才的情景您也看到了,我如何拒绝得了……”想了想又道,“不如我称病推脱不去了吧,如何?”
静言想了想,却摇头道:“你能病一时,病得了一世吗?这次推脱了,下次怎么办?”
池凉寂憋着的叹气,“怎么就遇到他们了,也太巧了吧!”
太巧?!
静言可不这样认为,那人是天子,怎么能太巧就遇上了,只怕是有心为之,若真是如此,只怕池凉寂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她仔细权衡,如今虽然新帝登基,可到底还在老皇帝国丧期间,况且池凉寂明面上是陆昭扬之妻,也算的上功臣家眷,李默便是对她有心思,也不会当下就把她要了,毕竟说出去对新帝的名声也不好;即便他真有什么手段,也只能是偷腥尝鲜,还不敢闹到明面上来,只要池凉寂还是陆昭扬的妻子,还能平平安安的回来,那就还是王爷手上的棋子。
静言道:“罢了,躲不过的, 迟早得去。只是你要注意,千万小心,更不要乱了规矩。”
池凉寂丧气的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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